第(2/3)页 “放轻松,怡儿。”他低声安抚,手指的动作却稳定而专业,涂抹药膏,更换敷料,“愈合得不错,没有红肿,再过几日就能拆线了。” 他的触碰起初让我紧张,但那力道实在太轻柔,带着一种纯粹的、医者的专注,慢慢地,我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。 我能感觉到二哥呼吸平缓,目光只落在伤口处,心无旁骛。 “二哥……”我忍不住轻声唤他。 “嗯?”他应着,手上动作没停,仔细地将干净的敷料贴好。 “你……你给别人也这样换药吗?”话一出口,我就后悔了,这问的什么傻问题。 二哥却轻轻笑了,帮我整理好衣襟,拉好被子,才抬眼看向我,眼里有浅浅的笑意:“吃味了?” “才没有!”我矢口否认,脸却烧起来。 他在床边的水盆里洗了手,擦干,又坐回来,才慢慢说:“我是大夫,病患不分男女,在我眼里都一样。不过,” 二哥顿了顿,握住我的手,“给自己的夫人换药,终究是不同的。” “哪里不同?”我小声问,指尖在他掌心动了动。 他想了想,很认真地说:“给旁人换药,只想着如何让伤口好得快,少受罪。给你换药……” 二哥的声音低了些,“除了想着让你快些好,还会心疼,会懊恼自己医术不够精湛,不能让你立刻就不疼,会仔仔细细,生怕手重了一分,让你多受一丝苦楚,也想多一点和你独处的时光。” 我心里像被温水浸过,又暖又软。“二哥医术很好,我都不怎么疼了。” “那便好。”二哥笑了笑,手指搭上我的手腕,“再诊诊脉。” 我安静地由他诊脉。 他的手指温热,按在脉搏上,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感。 “脉象比昨日更有力些,但气血还是亏虚得厉害。”他微微蹙眉,“这几日的药膳和汤药,一滴都不许剩。” “药太苦了。”我忍不住抱怨。 “乖怡儿,良药苦口,我要仔细调养你的身子。” 二哥低笑的说着,气息拂在我脸上,痒痒的。 然后,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落在我的唇上,带着药草的清苦和他身上独有的干净气息。 二哥的吻总是这样,温柔、克制,却又能一点点润到心里去。 我闭上眼,回应这个吻。 过了好一会儿,二哥才稍稍退开,指尖拂过我微微发烫的脸颊。 “还苦吗?”二哥问,眼里带着笑。 第(2/3)页